,偶尔有人看着新鲜,伫足问价,一听要五百文一枚果子,又不能吃,也是调头就走。要不然汤妈妈也不能一下子砍下那么多价钱去。
不过她却是吃过番茄做的菜的,小时候汤妈妈不知从哪里买来一把番茄,只比拇指略大些,生吃极酸甜可口。母亲将之切成极细的小丁,搁油锅里爆出红色的油来,又放了肉糜进去煸炒,最后用高汤炖得烂烂的,拌在面条里,再好吃也没有了。
亦珍至今想起来,仍垂涎欲滴。
汤妈妈见了她脸上的表情,敦厚地笑起来,“小姐可是馋了?”
亦珍大力点头,“是是是。”
主仆二人一路喁喁细语,回到家里。汤妈妈将新鲜番茄搁在篮子里,用丫杈头将篮子吊到厨房的梁上去。猪肉则用油纸包好了,装进陶罐里,再用木桶悬空吊在井下,井口用盖子盖起来。
亦珍一直觉得汤妈妈的本事很神奇,能将所有容易腐坏的食材在大热天都储存得妥妥的。
中午亦珍在母亲的指导下,用紫苋菜焯出红色的菜汁来,合着面粉揉出紫红色的面团,擀成薄薄的面皮后,拿刀切成细细的面条。下熟了捞出来,拌上翠绿的黄瓜丝、洁白的银芽、嫩黄的蛋皮丝,浇上一勺薄薄的芝麻酱,再淋一点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