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的鲁贵娘不由得恨恨掐了一把身边的丫头。
丫鬟只好死死抿紧了嘴唇忍着。
她若是忍不住,发出一点声音,叫人起了疑,回去只怕不知什么缘由,就会被小姐发卖了。
鲁贵娘出了胸中一口恶气,这才对方稚桐说道:“表哥尊师重道,真叫人敬佩。我这几日在家,闲来无事,也寻了东海翁的字帖来临摹,只是总不得要领。什么时候表哥得空,还要请表哥指教一二。”
方稚桐在车外淡声应了。
鲁贵娘碍于女子的矜持,也不再寻机同他说话。
方稚桐将表妹送回方府,由丫鬟婆子在二门前头将表妹扶下马车,搀进垂花门内。
鲁贵娘回了内宅,见过母亲姨母,细细说起赏花会席间的事不提,只说方稚桐又带着书僮奉墨从方府出来,先去糕饼铺子,买了个精致的点心攒盒,拎了去探望先生。
东海翁的身子已经渐渐有了起色,留自己的得意门生小坐片刻,少不得检查了近日的功课,见方稚桐并不曾落下自己交代的课业,很是欣慰。
“你等四人的课业,乃是老夫亲授,老夫对尔等寄予了厚望。”老先生一捋颌下雪白的长须,甚是欣慰地点点头,“今科秋试,须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