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比连座位都抢不着,只能站着好了不知多少。”
可不是!知客僧取来的蒲团有限,不过几十之数,然则到场的文人学子,却有上百人之众。还有许多书生因没能占到座位,只能站在他们身后。
霍公子也宽慰谢停云,“停云无须自责,此间视野开阔,可纵览全局,抬头望月,垂睫见水,真是再好不过的了。”
谢停云一看,果然他们所处的位置,再过去些,便是寺内的放生池,这时在晚霞映照下,微风拂过,荷叶轻摇,波光粼粼,一派大好景致。
方稚桐支颐而坐,笑着对三人道,“快想想,到时候做什么诗好,万不可丢了先生的颜面。”
查公子四下一看,果然已有学生在那里双眼半开半阖,摇头晃脑,如入无人之境,正在心中斟酌推敲。
霍公子轻敲他肩膀,“方贤弟莫胡闹。住持大师每年出的题目都不相同,便是这时做了,也未必切题。”
查公子闻言拿眼光直往他身上戳,他便呵呵一笑。
倏忽寺内传来集众的板声,划破禅寺上空绚丽的霞色,随
风送入众人耳中。
“……晚课开始了……”有人轻声低语。
暮鼓晨钟之间,庄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