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去,想找东西将粽子糖包起来。
亦珍暗暗叹气,这要是叫左邻右舍看见了,如何是好?遂朝宝哥儿一摆手,“我不吃糖,我娘说糖吃多了牙要坏的。我先走了!”
说完也不理宝哥儿做何反应,便跟着汤伯走了。
宝哥儿怔怔望着亦珍的背影走出视线,这才猛地省转过来,大力将手里的粽子糖掼在地上,满脸沮丧。
小厮小心翼翼地递过一块帕子来,宝哥儿一把拍开小厮的手:“你早做什么去了?”
小厮不敢吭声,垂着头恭立在路边,将宝哥儿气得直跺脚。
且不提宝哥儿杨登科讨好亦珍不成,气得别别跳,只说亦珍随在汤伯身边,看着独轮鸡公车在青石板铺就的弄堂里,轱辘轱辘地前行,两只握着车把的手隐隐有青筋凸起,只叹自己年纪小,又是个闺女,实帮不上什么忙。
亦珍悄悄捏一捏拳。多年来母亲操持家计,供她生活得衣食无忧,如今母亲病了,她如何也要把家里的茶摊维系下去,不教母亲病中生忧。
汤伯推着鸡公车走出弄堂,又行了约两柱香的时间,便来到谷阳桥下一座凉亭跟前。
凉亭是木构架黛瓦四角亭,悬着一块匾额,上书半闲亭三字,据说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