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约二十三四岁,一身戎装,黑面红底的披内下铠甲鲜明,高大威猛的身姿,岩石一般冷硬的五官,眼睛半明半寐倨傲狂暴,周身满是肃杀之气。
“杜威,是你!”苏蔓尖叫了一声,眼里写满了惊恐凄凉不甘与绝望。
“是我,想不到隔了十五年,蔓姨还能一眼认出我来,是因为我和我爹长得很像吗?”杜威说话很慢,“十五年过去,我爹和我娘已成枯骨,蔓姨容色之美却更胜往昔,小侄折服。”
这杜威和母亲有故?缃绮看向母亲,却见苏蔓面白如水,挽着披帛的手痉挛似抽搐着。
披帛紧紧地勒进苏蔓手臂肉里,缃绮不敢贸然询问,杜威也不再言语,场面静得出奇,也压抑得出奇。
“你不是领兵在围攻戎城吗?怎会在此?我夫君呢?”许久后,苏蔓哆嗦着嘴唇问道。
“小侄使了离间计,你家国主贪生怕死,投降并且把姨夫出卖,西宁如今已是大昭属国。”杜威温和地笑着,“知道蔓姨夫妇情深,小侄把姨夫带来了。”
他招了招手,一个士兵捧过来一个木箱子。
上好的楠木箱子,半臂宽高,精致的雕花,金丝緾枝,托箱子的木托盘上还垫着名贵的明黄绣缎。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