坡下驴,低着头绞着手里的帕子,任是二太太再说什么,也一声也不吭。
“那顾家小姐有什么好的?不过是个三品官家贱妾生的低贱庶女,拿什么跟咱们姜家比,还妄想高攀大伯,哼!”二太太哼了一声,眼里都是不屑。
在场的几个女眷脸色都变了变,碧媛是个孤儿,无父无母,二太太这话她听起来也没什么。可碧罗的父亲是个富商,她是小妾所生,早年家境优渥,也算是个商家的千金小姐,后来家道中落,就被嫡母卖到了平亲王府当丫鬟。因她庶出的身份,没少在家里受委屈,二太太这么说,正好揭了碧罗的伤疤。
碧媛不动声色的握住了碧罗的手,碧罗咬着嘴唇,冲她感激的一笑。
一直默不作声的姜太傅抬头,先是看了眼锦烟。锦烟一直安静的坐着,小口小口的饮啜茶水,仿佛周遭发生的事情都与她无关。姜太傅又看了眼钱氏,眸子晦暗不明,开口道:“我听说恵茹病了,你这当娘的早些回去看看那丫头。恵茹身子骨不好,可要小心照料,她是二弟留下的唯一的骨血,不可有闪失,莫让我百年之后无颜面对二弟。”
二房的女儿姜惠茹年仅十二,在姜老太爷这一脉的孙小姐里头排行老大,又是唯一的嫡亲小姐,可惜她平日里体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