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叫千鹤,我家主人汉名姓纪,字若宫。”
廊下角落已经燃起了一盏一盏昏黄的纸灯,含璞在那女子的引导下缓缓穿过曲折游廊,前边隐隐传来低而婉转的琴音,她们走到了前院,廊下,纪若宫正席地而坐,对月饮酒,旁边一个女子在替他斟酒,后头门内竖立着琉璃屏风后有个女子在抚琴。
院子里假山上有根竹管,有泉水渐渐滴入,然后竹管垂下,清澈的水流倾到池塘,竹筒翻回,敲击石头,发出“空”的敲击声。
千鹤低头带着她走了过去,伏在地上以头触手背后恭敬地说了几句倭语,纪若宫眼睛都没抬,只招了招手示意她们统统都退下,很快几个女子都恭恭敬敬地施礼后退下,只剩下含璞站在那儿,不知道是该学她们跪下施礼,还是应当依汉礼施礼。
纪若宫对着月举了举杯,双眼迷离,低低唱了一段话,含璞听着韵律优美,似乎是首诗,他转过头来看了看还在呆立的她,低声道:“坐下吧,这是我家乡的一首和歌,意思是,生在这险恶的人世间,并不是我的本意,如果说对人世间仍有留恋,那就是这挂在空中的深夜的明月。”他的声音低而清,月下面目深秀,令人心折。
含璞赶紧笑道:“我们汉诗也有海上升明月,天涯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