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又吩咐小丫鬟去烫酒,笑道:“不如奴为易先生歌一曲吧,却不知易先生想听什么?”
陈翊脱口而出道:“李煜的破阵子吧。”
玉婠愣了下,虽想劝他不要听此悲声,却是看他面上抑郁至极,心想倒是让他发出来倒好,不然存在心里反而病了,便斜抱琵琶,转袖调弦,按调而歌:“四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山河。凤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作烟萝,几曾识干戈?”
陈翊听她呜呜咽咽的唱,想起自己仓皇离开京城,之后失去了一切,不禁泪下。看到小丫鬟已是烫好酒,便上前自斟自饮起来。
一弯新月升起,小丫头掌了灯,陈翊不觉已是饮了数杯,酒入愁肠,愁上加愁,他眯起迷离双眼,看玉婠月下云浓乌发,月淡修眉,丰姿旖旎,歌喉清亮,她感怀身世,正在唱一支《眼儿媚》:“垂杨袅袅映回汀,作态为谁青,可怜弱絮随风来去,似我飘零,蒙蒙乱点罗衣袂,相送过长亭。丁宁,嘱汝沾泥也好,莫化浮萍。”
陈翊颇有同是天涯沦落人之感,不觉魂摇心荡,一时情动,借了酒意上前执了她的手,却不料玉婠似是吓了一跳,十分迅速的向后一缩,停了演奏,看向他,却是面色一正,道:“易先生您醉了。”
陈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