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丘郡侯之子花铉,靠着朱允炆坐着,实有蒹葭倚玉树之感,女子右手边坐着的正是诚意伯长子刘廌,健壮身躯着一身黑袍,神气高朗,四人坐在大堂中,只觉得琳琅珠玉列于堂中,令人不觉自惭形秽。
昭平帝注目许久,面上表情不辨喜怒,道:“看来今日建章军院也给了假,平日军院管得甚严,军院学子不可擅自外出。”
堂中央的玉九娘,很快便选了三首诗词,便开喉顿嗓,呜呜咽咽地唱起来,昭平帝依然默默地听着曲子,将手中月样白梨玉柄扇轻轻跟着节拍敲打朱红栏杆,面上若有所思。
倏忽三首诗词已毕,喝彩抚掌声阵阵,台上玉九娘正施礼拜谢要下台,不料却有一青衣书童从楼上下来,递了一纸花笺上台,道:“我家国舅爷也方谱了个新词,还劳玉九娘也唱一曲。”
玉九娘面有难色,道:“九娘得蒙国舅爷青眼,原不该辞,只是九娘先已有言只唱三首,后边的姐妹也颇有歌才,不如请她们唱一曲。”
那青衣书童面色已是沉了下来,道:“我家国舅爷原是高看九娘一眼才赐了新词下来,你不过是一小小教坊歌姬,如何国舅爷就使唤不得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玉九娘却淡然道:“九娘确属教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