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萱却在想,古人计算方法多半是虚岁,只怕才五岁吧,便笑道:“才那么大点儿的孩子呢,吓到很正常,说句不该说的,高祖也不该带你到那种场合……”
昭平帝却没笑,思维飘到了遥远的过去,自己当时是吓得尿了裤子,而且还哭得抽抽噎噎,高祖虽然亲拿了帕子给自己擦泪水,眼睛里头却都是失望。当时军院里头还有几个比自己大一些的小男孩,都站得笔挺在一旁,毫无惧色,甚至有个小女孩比自己还小点,面不改色,还好奇地看着自己。
回宫以后,母后知道自己被疾奔的马吓得尿裤子,狠狠的给自己打了十戒尺,自己又疼又委屈,掉下眼泪,母后却是怒气更盛,自己完全不知所措,当时身旁的姑姑劝解她,她只是扔下戒尺愤怒地说:“这样的儿子怎么会是我生下来的,全不像我!”
自那以后,自己就再也不愿意去建章军院,甚至听到都不愿意听到。高祖自那以后也不太教自己武略,只拣自己学得好的术数、弈棋来教,只是有时候会抚着剑叹息,又摸摸自己的头道:“阿翊,你最想做什么?”
自己当时按母亲教的答了:“若为帝,则效阿祖,仿尧舜,文成武德,开拓疆土,若为王,则为贤王,辅佐君上,忠君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