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却沦落至此先生怎还如此淡然处之,难道不觉不甘?”
卫清河好整以暇的挽了挽袖口,将琴摆正,这才不慌不忙的抬头回道:“初闻时是有些,不过如今想通了,倒很是庆幸娘娘让我成为这般身份了。”
“哦?为何?”静娴轻笑着。
“您欲趁圣上年幼已太后之权摄政,甚至摄政不还,这非正道,本就不可诉诸人前,加上先帝与贺国公的前车之鉴,您若想用我,便不能让我脱了您掌控,这戏子乐师之籍,便是前提。”卫清河抬头看着静娴,面上带了苦笑,却说的十分坦然:“若您当真在我交了名册后便放了我,让我顶着良籍出宫,之后娘娘多半就会让在下英年早逝了吧,那般才真该不甘。”
静娴挑眉一笑,并未否认,目光透着满意:“你倒是个聪明人。”
卫清河像是如释重负的笑了笑:“不,只是不敢轻视了娘娘,当初在合德,清河便因小瞧了您险些功败垂成,若不是您未揭穿,莫说手仞仇敌了,我怕在未进翁城前,便要命丧贺成季之手了。教训,吃一次便够。”
这么说静娴倒是想起了当初在翁城外,卫清河发髻高挽、衣衫整齐的谎称自己是突闻消息,慌忙前来时的样子,不禁也是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