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信。”
“以何为首?”
“自然是忠。”
“极好。”静娴问得毫不停歇:“天地君亲师,天地不论,君亲师三者孰重孰轻?”
福全挺直身,浑身透着士子学士的满身正气:“五圣五德本为一道,殊途同归,忠孝为先,是为大义,亲师礼信是为小节,孰轻孰重自是一眼可见。”
“道理说起来倒是明白得很。”静娴面带冷笑:“只是听绿柳说,方才在宵和殿,公公却似要不惜加害绿柳来为烟儿隐瞒,既然为君尽忠乃为大义,公公又何必为了师傅遗嘱这等信义小事,损了大节?”
“不,我……”福全面色一僵,张嘴似想解释,但纠结半晌却依然语不成言。
静娴叹息一声:“先贤之言固然无错,然世事万千,却不可一概而论,变则通。正如内监干政一说,太祖为何而禁?不就是因前朝设中书令,但被张刘之流的昏庸之辈,伤国根本,才要引以为戒?但倘若易地处之,你为前朝张刘之职,可会因一己之私有损社稷?”
“自然不会!”福全这时倒说得很是断然。
静娴点点头:“瞧,便是这般道理,若是不会,又何需死守着太祖之言,不敢逾越一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