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了下来,低眉敛目,偶尔用手帕擦拭着泪水,却一言不发。
齐安谨看着地上妻子瘦弱的身形,又瞧了眼她已经隆起的小腹,张张嘴似有些不忍,只是回头想着大夫“小候爷怕是危急,需做好后事打算”的话,终是狠下心并未叫她起身,接着问道:“怎么回事?”不过口气到底不像先前那般严厉。
女人抬头,两行清泪突的落下,更显梨花带雨,弱不禁风,她的声音带着抽泣:“都是妾身的错,本多亏姐姐信任才能得在老爷身边服侍,可……可妾身竟连姐姐唯一的儿子都未曾照料好!实在是……”
说着似说不下去般住了嘴,深吸口气,俯□去深深的扣首,直起身子时却略微收了泪水,含而不落,抬头坚定的看着自己的主宰:“老爷,是妾身疏忽让桦儿落水,妾自知失职,无脸见人,只愿……只愿桦儿无事,妾宁愿自此长伴青灯古佛,为桦儿姐弟祈福赎罪!”
齐安谨一愣,看着女人柔弱却坚韧的表情,想着她这样一朵白莲般的女子,自嫁给他做继妻便谨小慎微,从来对自己小心服侍,对静娴清桦仔细照料的,只因一时不慎出了事便竟自责至此,自己又怎能再怪她?更何况她还身怀身孕!想到这,齐安谨看着妻子苍白的面色,和额上并着泪水滚下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