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支最后只剩下七八个人了,大伙商量,进关找赵大脸子,好容易到北平,也不知道他在那,结果人没找到,小鬼子又打进来,大伙就散了,我就留在这一带了。”
“唉,”樊春申也叹口气,摸出支烟递给老板,很多义勇军幸存者都是这样,部队散了,人流落在关内,有亲友的还有个去处,没有亲友的只能在关内流浪,年青点的还可以重新参加军队,象老板这样年纪比较大的,军队不要,就只能在关内流浪。
老板入关后,在通州怀柔一代干了几年,给这家干几天,给那家干几天,后来娶了个寡妇成了家,总算安顿下来了。
“樊大当家的现在是?”老板看着樊春申的军装,特别是肩上的那三朵花。
樊春申一笑,他简单的说:“民国二十一年,鬼子讨伐,我看不妙,带着剩下的弟兄退到热河,后来跟上庄司令,加入了国军,继续跟鬼子干,从北到南,又从南到北,只要没死,便跟鬼子干,反正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老板喃喃自语,眼睛有些湿润了,仿佛想起当年的情景,冰天雪地中,炮火硝烟中,数万义勇军奋勇冲杀,倒下一个,又冲上去一双,少年铁血军的旗帜在硝烟中时隐时现。
樊春申的眼眶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