冈村宁次没有动作,依旧全神贯注的写着那个忍字,辻政信也没有动作,而是静静的站在那,等待冈村宁次的吩咐。
“听说你的书法很好,你来看看,这个字写得怎样?”
辻政信上前两步走到桌边,仔细端详后赞叹道:“司令官的字炉火纯青,至少有二十年功力,卑职不敢评判。”
冈村宁次眼中滑过一丝赞赏,他非常喜欢中国文化,练字已经有三十年了,这个辻政信倒是有些眼光。
“支那人很讲究两个字,一个是忍,一个是韧,”冈村宁次放下笔双手插在裤袋上,边踱步边说:“支那谚语中有句话,忍字头上一把刀,所以他们习惯在形势不利的情况隐忍着,那怕刀砍斧劈,他们也忍着。他们躲在一个角落,一边流血,一边积蓄力量;支那人的另一个字是韧,这个韧字很有意思,柔软而结实;所以当你看上去要将支那人击溃的时候,甚至认为他们已经跌入深渊时,实际上他们依旧坚韧。”
辻政信心里有些糊涂了,他没听懂,冈村宁次一见面便说这些做什么?冈村宁次将他迷惑的表情看在眼里,心里微微摇头,便继续敲打道:“帝国现在的情况非常严峻,所以我们更要处变不惊,一个忍,一个韧,我希望你能记住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