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续续出现了一些英军士兵,这些士兵大多数是空手。或者提着不知从那来的皮箱,脸上尽是惊慌之色。
“喂,喂,你们是那支部队?日本人现在到那里了?”奥尔丁顿叫住一个上士,那个上士茫然的盯着他,奥尔丁顿又问了一遍,上士还是茫然的摇摇头。
“开车吧,他已经吓破胆了。”戴安澜淡淡的说,这些士兵让他很熟悉,抗战刚开始时,有些中国部队的士兵就是这样,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敌人在那,只要听到枪响,肯定朝响声的相反方向逃跑,谁都拉不回来。
快到他瓦街时,从南边又出现一群难民,十几个英国士兵裹在他们中间,其中只有一半人有枪,路边一个中尉正努力想将这些士兵集合起来,可这些士兵却假作没看见,依旧埋头赶路。
“中尉,城防司令部在那?”奥尔丁顿问,那个中尉看了他们一眼,向奥尔丁顿敬了个军礼,然后答道:“前面右拐就能看到。”
戴安澜脸色一寒,按照国际惯例。敬礼应该首先向军衔最高的敬礼,这个中尉却好像没看见他肩上的金星,他重重的哼了声:“开车。”
卫士长不懂这些礼节,发动吉普车就走,但他知道长官不高兴,车尾轻轻一摆,中尉忙不迭的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