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看这个保长,保长穿.得也很寒碜,一身长衫皱皱巴巴的,两腮凹陷,脸色苍白,看上去境况也很不好,便轻声说:“轻点,别吓着她了。”
然后伸手用勺子搅动了下锅里黑糊糊的东西,.空气中立刻散发有点糊,又有点说不出的呛人味道,庄继华赶紧把锅盖上。
“这是什么东西?”庄继华扭头问保长。
保长诺诺的答.道:“苦芥草根,树皮,混在一起的,现在大家都吃这个。”
“你也吃这个?”庄继华问。
保长没有答话,只是点点头。庄继华轻轻叹口气,过去拍拍他的肩头:“苦了乡亲们了。”就这两下,那保长身体晃晃,差点就软到在地,庄继华连忙扶了他一下。
“这里的乡亲们生活都这样吗?”庄继华转头又问虞城县长苏辰岭。
苏辰岭大约四十多岁,戴着付眼镜,一袭长衫,有点文人气质,他连忙答道:“差不多,都差不多。”
庄继华忍不住反问:“差不多是什么意思?到底差多少?全县受战火波及的乡镇有多少?这段时间你跑了多少个乡?这些地方的乡亲生活怎样?有多少像这样断粮的?”
收复丰县后,反击就逐步停止,庄继华的全副精力就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