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团的进攻犹如一个毒刺深深嵌入锡澄线的侧后,如果不能击退谷寿夫,那就要从锡澄线撤退,而且还要快。
然而从锡澄线撤退是十分危险地,锡澄线日军攻势十分猛烈,前线部队正在激战,双方都憋足了劲,任何一方稍有松懈,立刻就是灭顶之灾,日军将一举冲到南京城下。
庄继华坐在椅子上,一把椅子被他反过来坐着,双手抱住椅背,血红的眼珠盯着地图,丝毫不管身边进进出出的军官,傅常不时把最新的战况标示在地图上,蒋百里坐在庄继华的侧后沙盘边,在看沙盘,他的神情依然是从容不迫,儒雅风流。
“谷寿夫的进展好快,徐源泉在南夏墅也只抵挡大半天,参谋长马登瀛、一四四旅旅长郭浚负伤,今天晚上谷寿夫就能打到武进城下。”傅常把沙盘上南夏墅上的那面旗帜拔调,换成了代表日军地太阳旗,然后扭头对庄继华说:“文革,撤军吧,再不走,锡澄线上我军主力就有可能被合围。”
庄继华依然没说话也没回头,依然紧盯着地图,脑子里却在不停盘算,副参谋长周澜有些着急了,他喘口粗气:“司令官,应该立刻从锡澄线撤军,如果谷寿夫转向礼嘉、洛阳(非河南洛阳)、进而切断京沪铁路,我锡澄线守军就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