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继华的话没完,牢房里就已经笑倒一遍,杜聿明也哈哈大笑,笑声里充满苦涩。
“干什么,不许大声喧哗!”牢房外的卫兵大声喝斥:“反动派!”
“文革,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杜聿明劝道。
“哪有什么,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既然逃不了,那索性自在点。”庄继华毫不在意,随后又打趣道:“嗯,看来还是坐牢好,有过坐牢经验的人懂规矩快。”
杜聿明也不由释然:“说得对,反正都是一刀,躲也躲不过。”
“他们真的要枪毙我们?”人群中忽然传出一个声音。
庄继华抬头看看,见多数人只是将信将疑,他也不想打破这些人地希望:“我说的是最坏情况,既然是子虚乌有之事,那就还有希望,枪毙也许不至于。”
“我看你们就不要幻想了,”吴国毅冷冷的说:“共c党在上海死了那么多人,我们这些校长的学生不杀几个,他们能出气?”
“说这些丧气话干什么,”庄继华立刻制止:“别忘了,还有邓主任,他也是我们的老师。”
“算了,说这些作什么,让文革休息,他的伤还没好完。”杜聿明分开众人,把庄继华拉到一边:“文革,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