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药味冲鼻而来,谢意馨回过神,不由得苦笑,这都是什么事啊。
谢意馨抬眼望去,挂着白色围帐的红木床上,躺着面容苍白的君南夕。
一如他给她的感觉,温和沉稳而踏实。
慢慢地打量了整个寝宫一眼,她整个人开始放松下来。不知为何,谢意馨呆在这里不觉得压抑,只觉得心安。
其实皇子们的寝殿都大同小异,她上一世有幸去过君景颐的寝殿,当然不是一个人去的。他的寝殿,却不像君南夕的宣德宫,无端地给她一种安心的感觉。
大概只是心理作祟吧,谢意馨摇头。她提起裙摆,缓步走向君南夕,在离他还有一臂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谢意馨神色复杂地看着床上的君南夕,
其实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对于君南夕,她都没有恨过,即使他是殷慈墨的丈夫。她想,大概是上一世谢家倾颓的时候,他是唯一一个旗帜鲜明为谢家说过话奔走过的人吧,连自己的夫君朱聪毓都没有做到的事,他一个外人却去做了。
她当时知道的时候,心中的滋味可谓五味杂陈,感慨良多。
可是,他一个病重的摄政王,又如何斗得过权柄在握的新帝?只会加速新帝对他的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