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德宗却像是有了某种心电感应一般颇有些寝食难安,此刻他无心政事,正背着手在正大光明殿里来回踱步。
此时天色已晚,照理说在这种光线条件之下殓房那边无论能不能完成修容的艰巨任务,此时也该派个人过来报备一声才是。
德宗正望着远处的灯火出神,另一头那一直贴身伺候的大太监便哈着腰进了来,小心翼翼地问道:“皇上,这晚膳时间都快过了半个时辰了,您看,是不是先吩咐传膳?还是龙体要紧哪……”
德宗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如今他忧虑过重,一点胃口都没有,故而晚膳的时间也是一拖再拖。
“富锦,你倒是说说,若皇弟真的是被人栽赃嫁祸,那陷害皇弟之人究竟有何居心?”
那被点了名的大太监惶恐道:“奴才不敢妄议朝政……”
德宗道:“在朕面前,你且直言便是。”
那大太监想了想,这才小心地斟酌着用词回道:“若谋害太子一事当真非翼王所为的话,那便极有可能是从翼王被囚一事里受益之人所为……”
德宗点了点头,伸手摸了一下桌案上的一封奏折。
这封奏折是诸卫大将军聂定远以及诸卫将军项望山联名递进来的奏章,所议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