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偷喝的。”
拓跋战仰头猛灌一口,双眸微微眯起,如一头野狼盯梢猎物,望着城中来回巡视的守卫,“我父亲嗜好饮酒,哥哥虽然身在无极宗,却常常四处找寻美酒,私藏起来……大部分,都进了我的肚子……”
夙冰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拍了拍他的肩膀。
拓跋战指向远方一处山坳,缓缓说道:“师姐,你看到那里了么,那里有丰乐最大的灵矿,幸存的拓跋氏家臣亲眷,男子们,全在黑暗的矿洞里开采劳作,不知日夜,不知明天……而女子们,不是做了炉鼎,便是成了供他们玩乐的小妾。”
说完,他又指着身侧的城楼,嗓音有些凝噎,“而我父亲、哥哥们的尸首,当年就被挂在这个位置示众,整整挂了一个月……”
夙冰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她早知道,任何言语刺激,都比不上让他亲眼瞧见更残忍,但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别说修仙界了,哪里不是如此?
“这不是你的错。”
“不,这是我的错。”拓跋战收起不经意间表露出的脆弱,冷笑一声,“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只因为忌惮我身怀雷灵根,便要将我拓跋一族赶尽杀绝,既然如此,我若不效仿先祖,闹他个天翻地覆,还真是对不起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