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说不清道不明是个什么滋味,她从前是个爽利人,最不耻勾心斗角,依仗着本领和身份,全然不将旁人放在眼里。现下动不动就要揣测人心,实在有些心力交瘁,尤其是那种谁也信不过,也无人可信的感觉,如雄山压背,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修行求长生、求力量,合该是件人间乐事,何以疲累至此?
亦不该如此。
不由然,竟对那只转生二十多次依旧没什么脑子的蠢货,生出一丝丝想念来,尽管有时脾气暴躁的令人无法忍受,但总归坦坦荡荡,不必煞费心思的去猜。
“你在想什么,想的如此出神?”
秦清止极悦耳的声音飘进神识,猛地将夙冰拉回现实,她忙道:“没,徒儿惭愧,昨夜初到玄音门,不该宿醉,不仅丢了宗门脸面,还害的师傅奔波劳累。”
“你所饮之酒,便是为师也不一定降服的住。”秦清止淡淡笑道,“然而日后,切不可太过贪杯,若是对方有心害你,防不胜防。”
“弟子谨记师傅教诲。”
诚心而言,这一次,她确实大意了。
一阵无话,夙冰思来想去,趁机道:“师傅,徒儿知您铸器造诣极深,斗胆求您看样法器,可有提升为法宝的潜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