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延禧宫,不过都只坐了片刻就出来了,也不知是为了熹妃的病,还是为了弘历的日渐堕落。
太后的丧期一过,上头立刻下了旨,要替福沛补办满月酒,冲一冲晦气,日子就定在中秋。如此一来,不知是后宫诸妃、皇家宗室,简直连文武大臣们也得向年素鸢朝贺。
这可是天大的恩宠。
年素鸢觉得不真实,梦境一般的不真实。
她太了解胤禛了,胤禛心中只有他的江山、他的天下,偶尔会分出一些心思给妻妾子女们,却也并不多;如今这般作派,如同将她放在火上烤,不知什么时候便会被烤成灰烬。
但她必须得受着。
为了她新封大将军的哥哥,也为了年家,为了福惠和福沛。
虽然出了丧期,可宫里依旧不敢大声欢笑、嬉闹、饮酒、作乐。秋风一阵接一阵地起了,熹妃的病就这么拖着,不好也不坏。年素鸢又去瞧过她一回,那副身娇体柔、梨花带雨的模样,倒还真是个病美人。
看样子,熹妃是打算一直这么装下去了。
年素鸢乐得她装,也省得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又过了几日,怡王妃亲自将柔嘉送回宫里,又坐了好一会儿,明里暗里地提醒年素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