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抚摸床下边缘处,深陷的子弹,它紧紧镶嵌在木质地板里,一丝缝隙也没有。挫败她伸出的指尖,想要抠出它的企图。
她记得那一天,他痛苦的脸,颤抖的手,扣动扳机时的绝望,以及放下枪的颓然。
他说:“你赢了,温玉,你赢了。”
像是俄罗斯轮盘得胜之后的劫后余生,又或是卡牌游戏的愿赌服输,她不能言语,亦不能哭泣。一切按照既定轨道,一场双双心知肚明的豪赌,她知他底牌,他知她异心,却都愿意傻傻做戏,走到这一步,一颗子弹是对这段情的宣判,你我死刑,再无转圜。
他或者也曾经问,阿玉,你是不是早知道我不忍心杀你?
答案就在心中,又何必追根究底揭开伤口鲜血淋漓。
温玉很想哭,但她没有资格。
她要喝完一盅鸽子汤,哼一首童谣,十点前入睡。
你一直是我生命中永远都不可能重复的一场遭遇。——安·兰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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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天,温玉拒绝了段家豪援手,将要提早离开这座城。
她的行李不多,一个背包一只二十四寸行李箱而已。红色taxi在酒店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