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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四爷上路,四爷走好——”
陆显举枪,黑洞洞枪口对准从前恩怨情仇,秦四爷的气魄、风度一时间成灰,等待湮灭。
他看着曾经亦父亦师恩人,对着一双垂垂老矣斗志全无的眼睛,要用一颗子弹了结过去,扭转未来。
食指扣动扳机,后座力回弹,子弹穿过眉心,脑浆迸裂,血肉喷溅,沾他满身。
雪白墙面信笔作画,多么昂贵颜料,红得耀眼,触目惊心。
他怔忡片刻,收起枪,屈腿下跪,向双眼空洞的秦四爷正正式式磕三声头,谢他往日提拔,恩怨相抵,两不相欠。
肥关在身后说:“大d,斩草除根,秦四爷一子一女你要处理好,免得今后失眠睡不安。你明白,这些后生仔一个比一个生猛,为一口气不要命。”
他未答应秦四爷“人死百事销”,肥关多添一句,“你不愿意动手,我替你做。”拍他肩膀鼓励,“都是这样,你见多就没知觉。”
陆显沉默,沉默中恍然如梦,这一切似真似假,似梦非梦,到他跨出门那一刻,都不知身在何方,他需要拥抱真实。
凌晨两点,温玉睡得安稳。忽而梦见一只小狗,攀上床,讨好似的舔她脚心,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