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大佬是谁?他叫你去死你去不去?还哭!还哭就把你关黑屋!”
春山瘪着嘴不哭了,哽咽道:“阿爸不让说,大佬的事情一个字也不许说。”
温玉眯起眼,威胁,“连我也不可以讲?”
“穗穗——”我可怜的春山,真是撞坏了脑子,居然喜欢温玉这个母夜叉。
八六版《射雕英雄传》在南方台持续热播,每天晚上八点三十分开始,全国犯罪率都降低十个点,罪犯们相约手牵手,坐在家中看郭靖黄蓉谈恋爱。
温玉拿着她号令天下的打狗棒——一根刷绿漆长木棍,带着手下小跟班,偷偷溜进德叔家堆满杂物的地下室。
谁也猜不到她会在一堆沾灰的旧物中找到曾经的记忆。
丢弃或是拾起?
破题须得人生终极奥义。
眼前一张弹簧床,一座山一样的男人,一条极不合身的卡其布裤子,赤*裸的上半身缠满绷带,隐隐有血渍渗出,点缀灰扑扑一间屋。
房顶三十瓦小灯泡下,他正凭借一根软管一只可乐瓶渡他的瘾。等他抬头,眼神空乏,无焦距,海洛因催使下美梦蹁跹,他当自己又做好梦,傻笑着同她招手,“伊莎贝拉,你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