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尖鲜红指甲久未打理,已成老旧斑驳墙皮。她看温玉,忽然间发笑,乐不可支。难挨肌肉牵扯,不可避免地显现出嘴角与眼尾细长如丝的皱纹,时光一笔一划写女人年龄。
温玉轻声道:“你恨我……至少是厌恶…………”
戚美珍摆摆手,至少表面豁达,“人都死透,我对你秉持哪一种心态都没意义。你还年轻,到我这个年纪就明白,有些男人注定不属于你,准确说,是不属于任何一个女人。他死了干净,对我也算解脱。我得不到,也没有人得到,大家都失败,想发火都无处发。”
引起争端的标的物消失,曾经的宿敌是否就能握手言和。温玉对此不敢尽信,“无论如何,我应当多谢你。”
“你谢我什么?该多谢我的是陆显不是你。你三两重的感谢,我没时间受领。”
离开之前,她悄声同或许漂浮或许沉底的陆显说,她信他事事无敌,百无禁忌,绝不肯轻易死去。
因为他与她可归类于同一种人,他们对生活的执念,命运的坚持,撑起脆弱的脊骨,永不服输。
电视台主播评论,这个冬天将异常温暖,因臭氧层漏洞,太阳辐射增强,全球气候都在跟随南极冰盖而变化,本港亦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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