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敏今日只穿一件浅蓝色背心,领口一排胸骨突兀,撑起松弛干瘪皮肤。手臂上密密麻麻数不清针孔,诉说她对海洛因最真切渴望。这欲望大过人性,越过情谊,碾压良心,将人变成兽,返祖。
她开口,被烟熏黄的牙齿,上下磕碰,一句话拆成碎片,一样讲不清楚。
“阿玉,你救救我,你一定要救我!”
几时开始,下跪磕头成常态,她曾经高傲过皇室公主,是大太贴心小女,吃住用一等一,没人敢多话。
温玉拿出一只信封,小小一叠钞票,还有大太警告她不许多看一眼的私人信件。
她递给温敏,“这里是一万块现金,近来家里唯一一台车也卖掉,大太手头紧,放□段去求人………………”
温敏听到钞票两个字,晦暗的双眼即刻放光,一把抢来,拆封,点钞,金光闪闪都是希望。
前一刻喜上眉梢,后一秒绝望颓丧。
钞票仍紧紧攥在手心,如同攥住命,看温玉,“没用的,大d哥不发话,没有人敢卖粉给我。”
三文治与凉茶上齐,陆显坐在对面,听收音机里陈慧娴一首接一首唱歌不休,观看姊妹间虚与委蛇进攻防守,修长手指随节奏敲击桌面,这一次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