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以及轻蔑,“我陆显活到今天,还没有谁敢要求我郑重道歉,温小姐,你要钱尽管开口,何必闹成这样,十二点,警官也要收工,浪费大家时间。”
一只普普通通搪瓷杯,再廉价不过的铁观音,温玉并不介意他气急败坏冷嘲热讽,仔仔细细添茶倒水,滤过第一道洗茶,再添第二道滚水,顷刻间茶香四溢。
“人争一口气佛受一柱香,有仇不报非君子,陆生,你说对不对?”
“有话直说。”
温玉意有所指,垂目看水中翻腾的茶叶,浮浮沉沉,风水轮流转,这才算滚滚浮生,“陆生,你们做过什么自己清楚,这口气我咽不下。让人欺凌侮辱却不反抗,得来的不会是息事宁人,而是变本加厉。我不是陆生,不知你们帮派规矩法则,但有人欺到头上,我宁愿鱼死网破,也不跪下磕头。陆生,这里是警局,你不要逼我。”
她预备不计后果,反水叛供,指证陆显?早知道就不该信她,一只狡猾的小狐狸,哪有那么好心,出谋划策,积极主动帮忙。
关师爷暗暗捏一把汗,温玉说得不错,这里是警局,陆显再猛,也不敢在警局生事。
陆显坐直身,直面温玉淡而又淡的眉目。
她心中紧张,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