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丧事,当时辍朝几日,整理胸怀。再到堂上处理事务时,就勉强又是那个明君了。
这一次他一日未停照常理事。他召见大臣,他会见使臣,他整理江南财赋,听从水利专家辩论大坝方案。他教养大小儿子们,管理控制八旗上层看起来似乎毫无异样。然而玄烨他知道自己,不太好。
他会无意识的翻出了在灌江写下的笔迹,旁边沈如是蛮横抢地儿记的药方,令他欢喜令他酸楚。他会看地图看到太仓这个地名时黯然神伤,吩咐御厨房送只活鸭来,一个时辰后发现自己还在对着那鸭毛发呆,省悟过来再令人送走。最后,他发现他听人汇报情况,无论说到九州大地哪个地方都能想到沈如是的时候。他放弃了。他把胤褆林庭甚至索额图安亲王所有曾经和沈如是打过交道的人找来,他想知道沈如是的所有情况,连一句话,一个表情都不想放过。
似乎自从那一箭,他整个人都分成了两半。一半顶着他的壳子穿着他的衣冠好像一个正常人,另一半日夜在坤宁宫前的门槛处徘徊,期待或者上天垂怜。
是……又听错了么?
玄烨犹豫的回转了身子。
下一个瞬间,他对上了沈如是的眼睛。
然后,他感觉天下所有的花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