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有生必有死。如朱子之言。天地循环之理,如昼如夜。孔子云居易以矣。皆圣洁之大道,何足惧乎?朕之生也,并无灵异。几其长也,亦无非常。”
当二人下山之后回到怀县沈如是住宅,良久,沈如是问玄烨有什么想法的时候,他说了上面的这一番话。
沈如是嘿然无语。又过了很久,她问:“那你……”
玄烨失笑。这样的情况下,沈如是迟钝依旧,愣头愣脑。真是让他也有些忍不住一开怀。他想起原先身边的翰林学士,都是闻一知十的主儿。又有他从小惯用的太监,那真是一个眼风就能看懂他是想喝水还是想砸杯子。就是后宫诸妃,也无不善解人意。没想到这些伶俐人都没能跟到他最后。最后跟在他身边的居然是沈如是这么个别致人儿。算了,不伶俐也罢,他日后布衣一个,原也用不着那些。
便笑道:“不回去了。”
沈如是脸皱作苦瓜。说起来,论交情。太子和她熟悉多了。可是自从从山林的坑洞里捡了玄烨,相处几日,她感觉这人原也是个还不错的人。尤其那把椅子原来是他的——被自己儿子抢了椅子的感觉一定很痛苦!沈如是手足无措。似乎自己和太子相熟也成了罪过,恨不得因此检讨自己一番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