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地方呀!想必索绰罗家的生丝生意,就快更上一层楼了。”一个有些圆润的声音道。
“哪里哪里,别提了。我家叔父还日夜忧惧呢。听说南昌今年有水患啊。这才上任就遇到了水患,真是……”这是一个嗓子有些尖的声音,大约是个少年。
沈如是听见“水患”二字,下意识侧起了耳朵。继续听了下去。就听见那圆润声音低笑道:
“你家大人也忒憨了。谁不知道水患才是盼不来的好事儿呢!”
沈如是猛地一侧头,强自压抑着把脖子缓缓转回来。
那尖声少年显然和她想的类似,惊讶道:“水灾后黎民流散,几年内不一定能恢复的过元气来……你这话怎么说?”
那圆润嗓子的显摆的一笑:“兄弟你虽然做了监生,可是这人情世故,比不上老哥我呀……”
那尖声少年胡乱奉承:“哥哥你自然不寻常……快说说为什么水灾是好事?”
那圆润嗓子的声音低了几度:“地方上的事情,我不能说,你也别想问。不过我可知道,总督衙门里,一大半人都盼着发水呢。我举个例子你就知道了……有一项采购土石木料的资金。如果当地遭了水灾,到时候,那就随便你怎么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