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此时坐在屋子里的上手,下面立了四个茶壶——这不是物件,是对于青楼里男性雇员的一种蔑视称呼,当了面嫖客们称呼做“长随”“侍卫”的,背了人除了叫“茶壶”,也有叫“龟爪”“龟奴”的。
杨顺妞被人捆成个小粽子,就扔在下面。眼睛还咕嘟咕嘟转呢,也不知道是不是打量地形准备逃跑。
沈玉楼阅人无数,一眼看出来她打得是什么主意,心里却反倒又高兴了几分。为什么呢?青楼里培养姑娘,琴棋书画,都是能学的。诗词歌赋,都是能教的。只有“气度”这一项,那是天生的。想做花魁的,决不是只有脸长得好看,会伺候人,就够了的。那得独特。能让你从水面上一溜儿花船,几百个行业人员里,一眼看出来的感觉。多少年后,也有人叫做“人格魅力”的。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
杨顺妞在被抓回花楼的状况下,不是像平常人一样,吓哭了,或者认命。而是还想着逃跑,这就是“与众不同”之处。好生培养,这就是“气度”啊。秦淮八艳里柳如是是被怎么评价的?举动颇有侠义之气。这样的女子,能不独特,能不吸引男人么?
沈玉楼越看越喜,一拍桌子:“从今儿起,你就是我的人了。我教你本事。你长大了给我挣银子。我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