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彤攒着自己的衣角,连太阳穴都在隐隐胀痛。
耳边,他的呼吸声带着轻喘,勾着喉咙底那点儿磁性,被夜无限放大。
几乎是花了好一会儿,才梳理清楚他的逻辑——
因为话从不说满,十分的喜爱只表达出一分,所以喜欢的东西,他也只会说一般。
所以那句仅有一点动心的意思是……他很喜欢她,喜欢到快要不能掌控自己。
沈彤慎重地呼吸了几声,缓缓道:“我,我知道了。”
他仍旧埋头在她颈间,鼻尖是她柔软的发丝,动作没换,仍是问:“还怀疑吗?”
“不怀疑了,”想了想,她还是弱弱带出一个语气词,“吧……”
他笑一声,喉结滚动:“吧?”
沈彤一咬牙,从他臂弯中钻出去,终于触到了新鲜的氧气。
她深呼吸时,对上男人兴味的目光。
她知道,他在等她说话。
思虑了良久,沈彤终于启唇。
聂江澜眼睫轻抬。
沈彤指了指他身后的袋子:“这么久没喝,你的茶是不是已经冷了?这个要趁热喝。”
聂江澜:“……”
他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