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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选的情况下,聂江澜只好选了一个编花环。
因为那个看起来最简单。
老人从一边的篮子里选出几支花,自己拿了份,分给聂江澜一份。
聂江澜拧了拧眉,还是面无表情地伸手接过。
老人先拿出三支花,开始编:“先这样,这根绕过来,这根放去后面,扯一下……”
花是野花,野花一开起来就有种原始的美。
大朵小朵皆有之,花瓣颜色浅,却很漂亮,自花蕊处晕染开层层叠叠的烟粉色,到了最边沿,又氤成一片淡淡的白。
沈彤相机里,男人蹲在一块灰色的大石上,好看的眉眼稍垂,眯起来,齿间咬了一根浅青色的茎,有种放而不敛的美感。
他手臂搭在膝盖两侧,修长指间变戏法似的缠着几支新鲜欲滴的花。
这支绕过来,那支缠过去,指法有些慢,像电影里刻意放慢的镜头。
柔软的花瓣衬得他骨节愈发明朗清晰。
快门按下的瞬间,镜像被捕捉,收录进卡。
二十分钟后,基本形状终于环成。
老人又取出几朵小花。
“像这样,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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