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条件倒是不错,她的屋子里四处都挂着可以挡风的绒毯,床上更是铺着一张白狐皮所拼织出的被,暖绒绒的。
地上架着两个火炉,里面的银炭烧的兹兹作响。
船在海上有些颠簸,却也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大海的力量。
白竹推门而入,瞧见坐在床上的沐寂北走了进来,拿了两盆炭火放在了地上:“海上阴寒,你怀有身孕,不要冻着,若是有什么事,可以喊我,我就在隔壁。”
沐寂北看着他没有说话,心头却想念起殷玖夜来。
此刻的帝都,已经翻了天了,不仅仅是皇宫,就连整个京城几乎都要被殷玖夜给掀翻了几次。
初一几人在殷玖夜的门前跪了整整两日,殷玖夜却始终没有对他们说一句话。
这不禁让初一几人心中更加苦涩,他们知道,若是旁人犯了这种错,只怕是有几条命也不够丢的了,可是就因为他把他们当兄弟,他们陪着他一起度过十几年荒无人烟的生活,更因为他们无数次出生入死,所以他不曾处置他们。
可是他知道,他却是怪罪他们的,他们辜负了他的信任,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从这么多双眼睛下消失不见,绝对是对他们莫大的侮辱和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