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靠在池边,闭起眼睛,任由这散发着硫磺之气的药汤洗涤着自己的伤口。
沐寂北只觉得冗长的衣服都粘在了自己身上,异常难受,却又不想脱掉,只好忍着,安静的在一旁看了许久,终于开口:“殷玖笙应该没死。”
殷玖夜睁开双眼,看向眉目如画的女子,轻轻开口:“我知道。”
沐寂北有些惊讶的挑挑眉,却没有再开口,殷玖夜继续道:“重伤。”
沐寂北没有接话,想来殷玖笙是利用了这次的刺杀,以重伤假死,逼着自己的哥哥离开这个牢笼,享受正常的世界,哪怕有勾心斗角,有生死阴谋,有争强斗胜,有物质,有金钱,有权力,不管出去之后殷玖夜将要面对的是什么,这些至少证明他还活着,而不该是无悲无喜的守在这个角落,或者经历没完没了的暗杀,像是见不得光的臭虫。
殷玖笙是要将自己享受了的这十多年来的生活还给殷玖夜,而他也许会就此失踪。
沐寂北忽然明白,也许他的悲痛不仅仅是因为殷玖笙的重伤,也因为他的生命中也许又要失去一个他所在乎的人,而那个人,有跟他一样的父母,一样的容貌,跟他流着一样的血液。
这十多年来,殷玖夜确实习惯了这个弟弟,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