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瓷知道,满心仇恨会让她和小姐走上一条不归路,没有人知道她们会在这条路上失去什么,可是青瓷却也更明白,小姐已经真的没有什么可以在失去的了,若是不解决了安月恒,小姐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畅快。
所以,与其怀揣仇恨活个几十载,最终得个畅快日子,也好过日日心生不甘,郁郁寡欢来的要好。
沐寂北似乎知道青瓷在想些什么,目光中带着丝少见的悲凉,幽幽开口道:“我曾听闻一句话,若你想同猛兽搏斗,只有你先变成猛兽。而今,我要杀的人是安月恒,是热衷权势,冷血无情的安月恒,所以我若想同他搏斗,便只能比他更冷血,更无情。”
青瓷没有开口,只是默默的为沐寂北披上一件外衣。
当日夜里,沐寂北罩着一件天蓝色斗篷,走出了宝琅阁,在朱红色的宫墙下缓缓前行,前面是提着小灯的青瓷,为沐寂北照亮脚下的路,而青瓷前面带路的人正是白竹。
晚间寒风阵阵,吹的裙摆飞扬。三人前前后后,都没有开口。
走了约半个时辰,几人才住了步子,坐落在几人面前的不是旁的,正是沐寂北曾经来过一次的天牢。
天牢四周守卫森严,火把通明,架起的大锅里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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