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看看自己,随手从屏风上拿了一件藏蓝色的长袍,三两下便套了上去。
让沐寂北靠在自己怀里,一点一点将勺子里的汤药送到沐寂北的嘴边,可是沐寂北却只是吐,殷玖夜脸色黑了,开口道“不许吐!”
再次喂到嘴边,沐寂北却正巧别过了脸,殷玖夜不厌其烦,再次将汤药送到嘴边,沐寂北依然吐了出来。
“不许吐!”殷玖夜固执的开口,完全不在意床上的人是不是能听得到。
一直到汤药见底,每当沐寂北吐出一口,殷玖夜就会固执的重复一遍不许吐,一模一样的语气,一字不多一字不少。
守了一夜,本以为沐寂北该会好转,可没想到第二日的清晨,到底还是发起高烧,殷玖夜不放心的在床边守了两天,那苦命的老御医也被折腾的只剩下半条命,脆弱的心灵被摧残的残缺不堪,直到第三日的晚上,沐寂北那烧的通红的脸蛋终于不在滚烫,人也渐渐转醒。
殷玖夜这才有了些气息。
沐寂北只觉得睡了好长时间,不过醒来却觉得周身舒畅,虽然有些虚弱感,但许是大病初愈,倒是有股子畅快。
睫毛微微颤动,沐寂北睁开了那双澄澈的黑眸,一瞬间,满室华光,仿佛春暖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