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祺嵘恍然大悟一般,立时就让人取笔墨纸砚了。
霍韵一时间万般滋味,仿若世间都背弃了她,一时气急攻心,就厥了过去。
到底是一个陪嫁的丫鬟机灵些,忙拿出霍韵的部分嫁妆献上,“请太太、爷息怒,奶奶也是一时糊涂了。太太、爷就瞧在奶奶曾为老爷和爷四处打点的份上,饶了奶奶这一回吧。”
周冯氏如今虽是病急乱投医,可到底也知道,今后家里只能靠霍韵的嫁妆了,所以她一把抄了那丫鬟手上的匣子,唤上周祺嵘就走了。
霍韵醒来,只觉心灰意冷,人在一夜之间似乎稳重了不少。
……
翌日,三位舅母又来了。
这回也不去威震府了,直接就到了镇远府来,说是给霍老太君请安。
霍老太君对冯家是个什么态度,冯家没有不知道的,所以往日里什么请安问候的,能省就省,能躲就躲的。
可如今这家人自个送上门来了。
常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袁瑶疑在心,却不能不迎的。
霍老太君的肺痨总算是痊愈了,但因着阴雨,腿脚还是不太方便。
今儿早上霍老太君才施针了,又换了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