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佑哥儿小,他也知道晨昏定省的。
可一旦分了出去,也只初一、十五才来请安了。
霍荣听了佑哥儿的童言无心,一时眼圈就红了。
这逼着雏鸟单飞的苦心,又有多少人能明白的。
“不是晚晚,是晚上。”霍榷纠正儿子道。
说一千道一万,终要离去的。
众人的车马随着佑哥儿小老虎的脚步,慢慢出了镇远府的大门,从此就各奔前程了。
大门外,霍榛在马上同霍榷拱手作别,便带着门外的一列车马往同霍榷相反的方向而去了。
霍榷看着霍榛走远后,这才轻轻策马,让佑哥儿跟着他,往他们今后的家威震府而去了。
佑哥儿年纪小,却穿了一身十分齐整的小朝服,还骑头小老虎,虎背上还有一只白猫,让看热闹的路人起先还害怕,后来就当瞧西洋景一样了。
因着小老虎走得慢,从镇远府大门到威震府大门前,车马也走了一刻钟。
威震府前,下人早早便雁翅般站了几列,侍立在大门外恭候霍榷和袁瑶的。
见到霍榷和袁瑶的车马,立时都见礼,大声道:“恭贺威震伯,夫人,世子爷进驻威震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