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从她自己带来的小包袱里找出梳子来,把乱发都散开了,重新通透,挽起分梢髻来,往毛糙处抹上些许发油,也敢用多了怕油腻。
罢了,沈娆又取出脂粉来往脸上抹去,只是脸上的伤还未好,只抹一层盖不住,多抹几层虽盖住伤了,却又显了浓重,多了风尘的味道。
沈娆那是抹了洗,洗了又抹,到底也没弄出个满意的,可时候不能再耽误了,赶紧又换了身体面的衣裙,这才算齐整了。
看看外头没人守着,沈娆就一路出去,可就要过了后罩房,从小穿堂到前头去时,一个婆子拦下了沈娆,“姑娘这是要到哪里去?”
沈娆被打一顿,见到这些个媳妇婆子到底是不敢再嚣张的,忙道:“听说二爷回来了,我初来乍到,没有不给二爷磕头的道理。”
婆子好笑道:“不必了。要是府里下头新来一个奴才,二爷就要见一回,见得过来吗?姑娘就不要多事儿了,干好你的本分。”说着就递给沈娆一个水桶,“快打水去,二爷一会子是要洗浴的,缸里的水怕是不够了。”交待完,婆子就要走,猛地又回身,道:“还有,前头上房不是你们这些粗使能去的,没得有你板子受的。”
沈娆真是想进又不敢,要退又不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