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所有的人,坐在东梢间的书案后,呆坐了许久,忽然拿出一把匕首来,割开手腕取血,写下一封血状。
翌日,霍榷着朝服,持血状,早朝时在千和殿外跪告血状,所告之人正是当朝天子——祯武帝。
满朝文武震惊之余,都出来痛斥霍榷是持功而骄,目无天子。
祯武帝一直未做声,望着殿外月台上的霍榷。
以往祯武帝自视过高,一直刚愎自用,听不进任何的劝谏,哪怕是太皇太后的,所以太皇太后才压制了他。
如今镇远侯霍荣用事实告诉了他,太皇太后一直以来的担忧非虚。
虽让大汉胜了,可其中有多少是侥幸,从镇远侯一封封事无巨细的战报中,他看得清清楚楚。
事到如今他再不懂太皇太后的苦心,再不懂镇远侯的苦心,那他就真是昏庸无能,不配再端坐在这龙椅上了。
而袁家,就像是韩施巧所说的,“是袁家用一家大小的性命守护了大汉这点根基,如今又是袁家的最后这点血脉,将大汉的根基交还到皇上手中,袁家满门一心为国,为汉室江山,死而后已。”
祯武帝叹了一气,是呀,如今的汉军尚且如此,更遑论那时候了。若是当年没有袁胤舍命亦要保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