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瑶听霍榷说这话,真真在暗中松了一口气,她也不过是一个平常的妇人而已,她也没教夫婿觅封侯的大志,她想的不过是家人平安。
可袁瑶也知道,她成了霍榷的负累,让霍榷瞻前顾后,举步不前了。
这夜,霍榷辗转难眠,袁瑶明知他在煎熬,却不敢睁眼,就怕自己一时冲动,叫他阵前去。
袁瑶劝解自己,夫君是文臣非武将,不让他去是应该的。
两人是同床夫妻,袁瑶能知道霍榷的夜不成眠,霍榷也从她僵硬了身躯中知道她醒了。
“海棠儿。”霍榷的声音轻柔而低沉,温暖的鼻息吹拂在袁瑶的脸上,让袁瑶的眼角不禁积蓄起一滴晶莹了泪珠来。
霍榷轻叹了一声,用嘴唇吮去了她眼角了湿润,就似她懂他,他又何尝不明她。
两人都不再成眠,相拥着直到天明。
与西院的愁云密布相比,霍夫人那里却是欢喜敞亮的。
过了午时将过时,就听下人来报说姨太太带着姐儿哥儿已到正门下车。
霍夫人喜欢非常地带着宋凤兰、冯环萦和霍韵,一路从后楼出了龙恩堂,站檐廊下迎。
姊妹两人多年不见,自然是一场悲喜交加的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