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似乎对这些虚礼不以为意,却往袁瑶身边坐去,把宫嬷嬷和青素吓得不轻,直请她往东侧炕上去。
左姨娘却充耳不闻,只一味地打量着袁瑶的小腹,良久方道:“侯府的子嗣不易,到了大爷二爷这代便愈发艰难了。”
在场的人听了,皆是脸上颜色不对了。
宫嬷嬷赶紧把屋里的人都打发了出去,只留下青素和自己。
也不用旁人接话,这左姨娘便自行说了起来,“先夫人嫁给侯爷,头两年一无所出,老太太爱惜先夫人,倒是一直未给侯爷房里塞人,是先夫人自己做主把陪嫁丫头给开了脸的。”
左姨娘说的这些倒不是府里的辛秘,可忽然而至又说这些,却是唐突得很的。
袁瑶诧异地看着她。
可左姨娘却不理会,继续道:“那个开脸的陪嫁丫头,就是如今的窦姨娘。”
袁瑶不禁回想,依稀记得在霍夫人房里的确有一个身穿青灰撒花棉袍,手持念珠,眉目向善的妇人来。
“也是在那年,先夫人终于有了喜讯,后来就得了大姑娘,如今的婉贵妃。先夫人未能生下的儿子,自愧对侯爷和老太太,又做主给了侯爷好几个人服侍,那两年里头倒也有人怀上过,只是都没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