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都带了醉意了。
霍榷是直奔上房去的,到了门前伸手就去推,抬脚要进却绊到门槛,郑翠惊叫着朝霍榷跑去,“二爷小心。”
霍榷早便扶着门框站稳了,回头见是郑翠,“你家姑娘回来了?”
郑翠见霍榷虽还口齿清晰,可两眼却惺忪朦胧,再看他颊之上两坨绯红,醉态极是风流,令人见之忘俗,一时便呆傻了。
见郑翠这般霍榷不由又蹙眉,露出厌恶之色,转身进上房了。
“二爷小心。”郑翠故要去扶霍榷,却被他甩开了,只得借口说去点灯掩了这尴尬。
烛火亮起,霍榷看正间一如他昨日所见,只博山炉中烟散灰冷,不见幽香。
郑翠见霍榷盯着翘头条案上的熏香炉出神,以为霍榷要熏香,“奴婢这就去焚香。”说完便到厨房去寻炭火。
霍榷未理会,继续看着房里的摆设。
博古架拼出的落地罩隔开的正间和东次间,架上琳琅满目。
东次间临窗是炕,东西设相对的靠背引枕座位,中间是炕几,书籍茶具一应俱全。
挨炕两张圈椅并一茶几,对着炕的墙上悬着一副《春山瑞松图》,图旁挂着琴。
昨日他正是用这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