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和袁瑶多说几句,可一沾枕席便再也压不住睡意,只得伸手握住袁瑶的手不让她离去。
袁瑶知他累了,也不动任他握着手,直到他呼吸平稳了这才抽回手。
给他掖掖被角,放下纱帐和帷幔,和青素一道轻手轻脚地出去。
再说镇远府里。
韩施惠好不容易领到了月饼,只要告王姮一声便能出门了。
霍榷不在,加之王姮因有孕在身,霍夫人便免了她的晨昏定省。
王姮这两日过得随心所欲心情极好,故而也没多为难韩施惠,只冷嘲热讽道:“韩姨娘,就算你拜再多的送子观音,庶子也永远只能是庶子,就像你一辈子都只能是上不了台面的妾室。”
如今霍榷不在府里,能为她做主的人没有,韩施惠只得隐忍着不敢造次,只盼能快些出门去,让袁瑶教个整治王姮的法子,那时出气才爽快。
而这厢,袁瑶早便忘了韩施惠这天会来送月饼的事,正在喂院子里四口青石缸里的锦鲤,不时抬头看看天色,估摸着霍榷也睡有两个时辰了,正要吩咐苏嬷嬷该准备些给霍榷路上吃的干粮,就听到外头传来争吵声。
袁瑶拧眉,不悦道:“青素,去让外头的安静些,莫要吵醒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