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雨,沐浴用的热水一早便备着了,姜汤也一直在温着。
见袁瑶吩咐,苏嬷嬷便和田嬷嬷一道将热水分两趟送到上房和西厢房去。
霍榷虽是文官,可自小也是随镇远侯霍荣习武的,身体好得很,加之年轻,一趟热水澡便驱了寒气,这姜汤喝不喝两可。
袁瑶出浴换后也换身衣裳,到东厢房来时,就见霍榷一身莲青宽袖的夏衣,腰带也不束,髻上也不扣冠,手拿册书卷,十分之随意歪在罗汉床上,姿态慵懒又不失优雅。
袁瑶一身浅竹青的上襦,月白的襦裙,湖蓝绣緑萼梅的腰封,发髻只绾了个纂儿,几缕垂在鬓间耳后的发丝还滴着水汽,除此便再无半点装饰了。
见袁瑶款款而来,霍榷放下手中的书,将罗汉床边案几上的一碗姜汤递给她,道:“司马空出山,此事非同小可,一会我还是回山庄一趟,和父亲议个长短。”
袁瑶饮了一口姜汤,道:“你便这般信我这回是将司马空给激出山了?”
霍榷笑道:“他们仿刘玄德三顾茅庐,礼贤下士,除了想司马空为己所用外,还想得一贤名,故而都是捧着哄着顺着,如今你将司马空较之冯道一通大骂,他自诩傲骨铮铮,怎能让自己落得比小人还不如的名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