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散去了。
上房是袁瑶的闺房,不便招待霍榷,只得将他迎去东厢房。
才进了门便迎来扑面的墨香,再看屋内,霍榷只心道:“难怪惠儿说什么一墙的书。”
东厢房内不做隔断,三间阔朗地敞着,贴墙处一水的鸡翅木书架,架上琳琅满目的古今诗书、话本、游记、杂谈等等,类别十分繁杂,可见袁瑶涉猎之广。
正间的书架前雕灵芝卷草纹的踏脚书案,案上绘烟雨图的青瓷笔筒,内紫豪、狼毫、羊毫、兼毫皆有。再看一旁,宝砚法帖并排,案正中一支竹贵有节的镇纸,那头是阔口的花瓶,一朵白荷漂在上。
书案旁一口瓷缸,内置各种卷轴和数支雀翎。
看了正间,霍榷习惯地往右看去,刻暗八仙的榆木罗汉床,上头一方几,一色茶具齐全。
再往左看去,翘头的琴桌上一只三足的宣德炉,琴倒是未见。
回子纹的窗敞开着,一坐墩一茶几在窗下,几上被风翻开了的书发出微微的哗哗声,可见主人是喜欢坐在那窗下看书的。
霍榷客随主便地到罗汉床上坐下,见青素端来清水投了帕,袁瑶拧了帕子递给他。
早便觉得一身的灰土了,霍榷也不推辞接过敷